而奴日罕据悉有不少脔宠,却并未成婚。其中有个颇为知名的幕僚,名为阿克木的,一向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严居池没再问下去。
但他心中已然有了成算。
若那必勒格真的是去了落兰古国安身,且有了自己的势力,那必然脱不开落兰古国中氏族势力的帮扶。
临走前,他重新点了依拉勒的哑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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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天光方亮,温容便醒来了。
她一睁眼,就看到严居池还穿着中衣,安睡在她身旁,一只胳膊轻轻的搂着她。
温容动了动,严居池便也睁开了眼。
看出他眼中还有浓重的疲惫,温容蹙眉,带着晨起的鼻音低声问道:“你昨晚什么时候睡的?”
“跟你差不多时候。”严居池笑了笑。
温容不信:“你看着还没休息好。你继续睡,我去审昨晚那人,然后就得去拟药方子了。”
她要起身,严居池又把她按了下去。
说起昨晚的事,严居池一五一十全都告知了温容。
温容越听越黑脸,道:“假如真的同你所说,必勒格为了复位跟那位落兰首领在一起,做人家的脔宠幕僚,那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倒不是温容看不起这样的人,只是温离还小,温容不想让她接触任何见不得光的东西。
而必勒格今日能为了复位大业牺牲尊严,明日或许就能牺牲阿离。
“其实必勒格从前也不是这样的人,看着不像。”严居池回忆了下自己跟必勒格屈指可数的几回见面,“北亭人大多粗野,必勒格倒更像是中原人,或许是幼时曾在大乾求学,很有儒家的谦谦君子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