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点了点头,还问了句:“有钱吗?”
卢曲岩一笑:“这点儿挑费还是拿得出的。”
小道士又看了刘景浊一眼,扭头就往外去。
刘景浊接过竹罐儿,抓起里边儿的沫子塞进陶罐,笑着说道:“流离郡的喝茶法子,也流传近千年了,道长晓得为什么要这么喝吗?”
老道士点头道:“与个老哥哥聊过,说是这样喝茶,早上下着窝窝头,一天干活有力气。”
话锋一转,老道士问道:“道友是本地人?看起来是许多年不在家了,如今是琉璃直隶州,可不是流离郡了。”
刘景浊点头道:“算是本地人,此地原本是故乡,如今是家乡。”
老道士好奇问道:“故乡家乡还有区分?”
刘景浊点头道:“有的,我觉得没家了便是故乡,有家才是家乡。”
察觉到沐白已经用了神行符,数百里路程,几张符箓就能到,老道士一下子坐直了,说话都硬气了。
“道友怕不是本地人吧?谁不知道这琉璃州是青椋山的地头?原本琉璃州境内还有两座山头儿,从两年前那座闻笛山搬走之后,一座琉璃州甚至这方圆十几万里,可就是青椋山独大了。道友来这儿找我不痛快,就不怕青椋山上的高人?”
刘景浊抿了一口茶,同时扭头儿看向屋子外面,飞雪连天,这才多久,又覆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