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天作孽,棒打鸳鸯不留情。
就在不久前的夏夜,我无比深刻地认识到这一点。
那个傍晚,雷鸣电闪,大雨滂沱。
楠止回来时灵夕正在院中嗅花。
她眼神空洞,嘴角却微微带笑,她去嗅那些花朵,仿佛当真嗅得到它们的芬芳,大雨落在她身上,湿透她的黑发,顺着她的手指汇成细小的水流,浇灌在花朵上。银白色的电光随着雷声闪过,照亮她羸弱的身形和苍白的笑脸。
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或许,那个世界里没有雨,只有满院的花香。
我们听见楠止在喊她,“灵夕……”
一声又一声,声声沉重,她浑然不觉,仍旧摆弄着花草,摸过每一朵,又嗅过每一朵。
我们见到楠止站在大雨中,一身黑衣融入夜色,却能见平日坚挺的肩膀微微颤动。
天在落泪,他亦在落泪。
我与十应一夜未语。
第二日,楠止与灵夕双双离开,去往了沧迦山的方向。
我想,他终究是选择相信那个谎言。
七月十五,也就是七日前,我在十应的怂恿下上了沧迦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