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她轻嗤。
裴歌望着窗外暗蓝的夜色,树影摇曳:“你贱命一条,我嫌脏。”
江雁声抱紧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觉得有些痛,但更多的是自虐般的欣慰,她现在讲话尖酸、刻薄,已经跟他说话了,但字字句句都挑最难听、最伤人的说。
如果文字可以化成刀,江雁声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被扎得千疮百孔。
可他依旧很欣慰。
很像有自虐倾向的精神病人。
他想,就这样都很好,她对一切都不在意,蔑视一切,但至少她有了生气。
她问他:“顾烟雨是怎么死的?”
男人浑身僵住,他要如何把那种惨绝人寰的场面描述给裴歌听呢?伤害抛弃的顾烟雨的人纵然该死,但裴歌不无辜吗?
那么沉重枷锁,他不想让裴歌知道,裴歌也不适合知道。
于是他不说话。
而裴歌好像也只是随口一问一样,他不回答这一茬就过去了。
……
他以为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些,所以第二天没敢在公司里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