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不是惹怒皇帝的时候。
温容转身,缓缓走到宣承昱面前,隔着几步的距离停下。
宣承昱不动声色的打量她,眸子微眯,轻笑:“容儿,在宁州相见的时候,朕便觉得,你与从前不同了。”
温容一言不发。
宣承昱也不恼,貌似关心的问她:“身上的蛊毒,还好吗?”
这一瞬,温容心头的反抗情绪到达了顶峰。
这个宣承昱……毒是他不遮不掩亲手下的,如今还能坦然问出这样的话……
天下间,唯有他一人能做到如此厚颜无耻了。
“多谢陛下关心,一切都好。”温容皮笑肉不笑,盯着皇帝,“陛下不赐解药,我这条烂命,也还能苟延残喘至今,可见陛下当时还是手下留情了,真是感激陛下恩德。”
宣承昱撑着下颌,哼笑一声:“你是温家人,你自有一千一万个法子续自己的命。只是……”
他说着,手中忽的露出一个小瓶。
皇帝将小瓶放到了桌上,微笑:“想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