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想袭击之人是谁,因为下一刻,他便站在了她的跟前。
“太、太粗?”
来人生得高大,好似铁塔一座,黧黑的脸上面无表情,看向秦深的目光中,隐隐带了一丝警告。
“别管、别问、别用心,否则死!”
太簇一身黑色劲衣,并未穿锦衣卫的飞鱼服,腰挎绣春刀,但他从腰际抽出一柄软剑,寒光耀目瞬间,已抵在了秦深的脖间。
秦深瞪大了眼睛,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犹记那次在樊楼捉弄他,叫他为己所用,她只当他是好脾气的傻大个,却忘了他的身份。
能当上锦衣卫,跟在东厂督主卫槐君的身边,哪一个是善茬?哪一个不是狠辣的角儿?
或许这次,她是真的靠近了真相的边缘儿,方才再迈那一步,就与踏入黄泉无异了吧?
“我、我只想找到文琅……”
她抬手,用沾满了血泥的手指,轻轻挡开了太簇直指的剑锋。
太簇见她指尖血,不免眉头一蹙,想起了督主走时交代的话:要不尸骨无存,要不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