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挡到我车门了。”他说。
愣掉的我和本来就没愣完的强盗先生听话地各自往各自的左右侧退了一大步。
男人打开车门却没有坐进去,只是俯下身,在里面摸索了一番,如释重负地摸出来一个厚实的皮质公文包,在手上掂了掂。
在一边目睹的我和强盗先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还交换了个“你怎么看”的眼神,然后就见那男人稍稍抡了胳膊,用力地把公文包拍在强盗先生的脑袋上。
啪嗒,后者就昏了过去。
我的眼神追随着强盗先生被地心引力召唤的轨迹逃避了一会儿现实,才战战兢兢地回到了男人身上。
“里面的文件足够厚,外面的真皮足够软,我换了几个才找到这么合适的。”他不以为然地把突然就爬上兵器谱身兼最佳凶器一职的公文包随手扔回车里,声音无波无澜,“我都不知道出来究竟该帮谁,你总是这样让人处于常理之外吗?”
我露出一个放射性的灿烂笑容,足以把他脸上的晦涩全部打成高光。
“这么巧,又见面了。”我灿烂地说。
“一天见你好几次,”郑伟嘉郑先生抱着胳膊靠在车门上,表情也很平淡,“摆出一副诀别的样子,说出那种话,却把店开在公司的对面,你是怕我找不到你吗?”
“你要是知道我用多少钱盘下这个地段这家店铺的,你也会觉得什么情啊爱啊纠葛啊命运的轨迹啊世纪末的对决啊……都不重要了。”就算没有镜子我也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有多么奸诈多么市侩多么欠抽,这也是有前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