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在乱想的时候，赵德民的感应也逐渐消失了，他应该是睡着了或者平静了下来。
我开始意识到，可能我真的不是人，我可能是另一种生物，一种和人一模一样的生物。这种意识的强烈，让我异常困扰起来，我不是人，那我是什么？我曾经认为我是妖怪，但是自杀未遂后，很久没有认为自己是妖怪了，但是经历了刚才的一幕，我已经确定了，我真的是妖怪。
而徐德有、赵德民以及我感觉到的其他同类，都是妖怪。
自己和自己斗争了很久，才终于感觉到身体和精神都异常疲劳，居然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然后，我居然做了一个从来也没有做过的梦。
我梦见我是另外一个人，我从一个大大的椅子里面站起来，眼前都是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机器和设施，我从一个长长的光滑的石头走廊走出来，一扇金属门无声地打开了。
我看到我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墙壁上贴着绿色的草垫，整个山洞非常高，从山洞顶上射下来光线，照着整个山洞特别明亮。
这个山洞里面有一些穿着蓝制服的人走来走去，地板是金属的，上面画着古怪的线条，更奇怪的是，山洞中间停着好几个慢慢旋转的巨大的鸭蛋，发出浅蓝色的光芒。但是，在梦中，我也并不觉得诧异，好像习以为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