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著名作家
大卫·科波菲尔先生
亲爱的老友阁下,自有幸得以亲瞻仪容,迄今已历有多年。而今文明世界之大众皆已仰慕阁下,阁下之名亦家喻户晓矣。
亲爱之老友阁下,吾虽与吾少年之友伴暌违两地,不得朝夕相见(由于吾无法制御之情势),然吾对其之翱翔腾达,从未忘怀也。纵使如彭斯所云:虽怒海狂涛俩相阻隔[4],但对其胪列吾辈面前之才智盛筵,吾仍得以分享之也。
是故,亲爱之老友阁下,值此吾辈共同钦敬之人离此返国之际,吾不揣冒昧,愿假此良机,为吾个人,亦为米德尔贝港全体居民,公开申谢阁下赐予吾辈之厚惠。勇往直前。亲爱之老友阁下!阁下在此,既非名望无闻,亦非赏识无人。吾辈虽“远在异域”,并非“断绝亲朋”,亦非“忧郁悲愁”,更非“举步维艰”[5]。勇往直前,亲爱之老友阁下,鹰扬万里有望也!米德尔贝港居民,极愿怀欣喜、欢快、受教之情仰望阁下!
于地球此一部分仰望阁下之睽睽众目中,将永远有目一双,只要其尚未失明;此目乃属于治安官威尔金斯·米考伯也。
我把报上其余的内容也匆匆浏览了一下,发现米考伯先生原来是该报一位极为勤勉、备受重视的通讯员。在同一份报纸上,还刊有他的另一封信,讲的是一座桥梁的问题;还有一则广告说,他所写的同一类型的书信集,将于近期再版,装帧精美,“篇幅较前大增”云云;同时,要是我没有完全猜错,报上那篇社论,也是他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