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徽顿了顿,又道:“总之以华君你的才名,不论去哪里都会受到礼聘的,不是吗?”
华歆不禁默然。
他从没怀疑过自己的才华,只恨自己时运不济罢了。
许久之后,华歆才开口道:“皓卿为何不将此信交给袁正甫、桓元将和许文休他们呢?”
刚问完华歆就后悔了,感觉自己这个问题实在愚蠢!
袁徽愣了愣:“袁忠虽然和袁术袁耀父子同族,但关系不睦,躲之犹不及,怎会投之?”
“桓邵乃袁忠亲友,袁忠何去,他亦同往。”
“至于许靖……这你倒提醒了我了,不过他和王府君一起去了东治,估计我和他们见不上面了。”
“如果子鱼不嫌麻烦,不妨执此信与许靖同去豫章……”
……
华歆难得在一众士人中找到袁徽这样通透的人,不免多攀谈了一会。
那封信,也被他道谢收下了。
直到夕阳西下,有人在岸上忽然失声大叫起来。
“你们看,那不是王府君的船吗?”
“怎么给开回来了?”
华歆手指掐动,算了一下时辰。
虞翻说过,从这儿到东治县,走水路逆流而上要半天时间。
现在已经过了大半天,想必是王朗到了东治后,又顺流漂回来了。
华歆和袁徽对视一眼,同时苦笑起来。
袁徽:“如果这些船不是王府君派来接咱们的……”
华歆接了话茬:“那袁正甫可就真一语成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