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晃晃脑袋,把这股来路不明的迷烟晃出去:“行了行了,你可给自己积点德吧。人家好端端一个小娘子,刚没了爹,还让你这么挤兑……”
容祈不搭理她,趁着晨光将梁桢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伸手道:“拿来。”
梁桢一愣。
容祈便意味深长地讽笑道:“你怀里藏着东西,看形状像是不少纸张。刺史府中危机四伏,阿罗不会给你回去取银票或无关书信的机会,所以那些只可能是梁越用来做交易的证据。怎么,你是自己拿给我,还是我亲自去搜?”
梁桢完全没想到那半瞎的美人居然一眼就看穿了昨晚大半的来龙去脉,心中顿时凛然,但手伸进怀里之后只犹豫了一瞬,便干脆地把东西交了出来。
“这本就是父亲交给……”她看了眼花罗,“这位少侠为安我心,才又将书信留给我保管,如今既已脱险,娘子就算不问,我也自会交出来。”
容祈轻哂,并不答话,默默拆开信件查看起来。
花罗抱臂靠在窗边翻了个白眼,怀疑昨夜这病鸡崽吃错了饲料,大约是突发了什么疯病。
容祈不仅记性好,阅读的速度也极快,不过片刻,那叠书信就见了底,他开始拆最后一只信封,一边淡淡总结:“梁越是有心人,将这七八年间与幕后人有关的信件全都保留了下来,可惜有用的信息不多。最为有价值的只有那两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