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父亲跑外卖,她也只看到父亲天天早出晚归,很辛苦。其实都忘了,天天在大街上跑,其实灰尘也不少。
“宝宝,你不怪我吗?”
裴颂见她一直不说话,心里总悬着。
“怪你什么?又不是你害我爸得病的。怪我,我天天在家,应该早一点带他去看医生。这些年,他因为我......是我对不起爸爸......”
“宝宝,有我。这个病虽然治不好,只要治疗得当,爸也多保重身体,并不是那么可怕。”
裴颂拍了拍宋诗雅仍旧握成拳头的手。
“我在郊区的蓬莱别院有套房子,那里空气好,可以让爸妈过去住。每天呼吸新鲜空气,可以爬爬山,看看海,有利于爸的身体健康。”
今晚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昨晚被打断的洞房,今晚自然也不可能有后续。
宋诗雅在床上翻来覆去。
后来怕吵到裴颂睡觉,自己起来呆坐在客厅。
裴颂其实也没有睡着,但他知道,宋诗雅需要一些时间让自己接受父亲生病的事。
秋夜寒凉,从阳台吹进客厅的风,撩拨着纱帘,她挺想给父亲打个电话,但又忍住了。
她把头埋进臂弯里,耳朵似乎总能响起父亲夜里一声又一声的咳嗽。
一只温暖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来。